☆、苏筱悠(3 / 3)
快跑,我就拉着你的手跑啊跑,后面跟着黑衣人一直在追,我把你藏在草丛里,躲过黑衣人后,我急忙去找你,可你却不见了,我沿着山路找你,结果却只在悬崖边上找到你的鞋子,我也去崖底找过你,结果却什么也找不到。”
凝若哽咽一声,“若是你生我的气,也算人之常情。”
归荑没有应声,只是伏在桌上哭了一夜。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天明,归荑使劲揉了揉脑袋,踌躇着推开门,凝若已经不在门外。归荑一时有些着急,出门变向宫女打听凝若下落,打听了一早,硬是不见人影。归荑愈发心急,都冷落了自己的本职。
中途扭了一脚,一瘸一拐回了承明殿,却见凝若正在不紧不慢地晒着漆具。归荑一时又气又喜,瞧了眼扭伤的腿,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凝若一惊,转过身时,归荑已经拖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身子向自己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腰,眼泪鼻涕直往身上蹭。
凝若满手灰,只得抬手让她抱着,归荑带着哭腔责问,“你去哪了?”
“今日新来的漆具,尚宫娘娘叫我去取。”
归荑又是一阵嚎啕,“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归荑说话的语气神情直戳凝若的心尖子,凝若抬眼望了望天,把眼泪咽了回去,久久才呼出一声,“怎么会?”
今日宫中趣闻,殿下今日自己更了衣,自己端了早膳,承明殿的两个女官受了好一通责骂,至今双眼通红。
当整个承明殿沉浸在似忧似喜的氛围中时,有一少年把这一氛围表现的尤为明显,姐妹重聚,是一大喜,可这么多年的流离自然值得去忧,言清自然替归荑高兴,可也心疼她这些年受的苦楚。
可这并不是言氏少年郎此时心态的唯一原因,萧何赐婚自己与归荑,是大喜,自己将来的大姨子是凝若,是大忧。
可耿直纯粹的言氏少年郎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也许,他更应该忧心的是他将来大姨子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