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一赌(4 / 4)
了。
正欲收回目光,耳边却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半月前在那家客栈,你是主动朝我们走过来的,你算准了迟百年和我总有一人会将你认出来,因而故意选择了暴露在我们身前,为的就是让我找到你。”
他声音清清淡淡,遥远如霍仙人。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四肢僵硬到不能自已。她缓缓抬眼看着他,同霍问昕平静的眼眸对上,只觉得眼前的人,离她好远,好远。
霍问昕并不打算结束。
“在木屋里让我不要再来寻你,故意说出绝情狠心之话,其实是在孤注一掷,心里对我存了一丝希冀。你真实的目的却与之相反,算的上是大相径庭。”
一字一句地,一点点,将她那佯装坚强的狼狈样击垮。
“顾客乡之事,其实在事发之前,他的决定早已可见一斑,熟悉他如你,不可能未察觉到他的异样,而你却选择了漠视,甚至心里到了些许的侥幸。顾客乡刺杀失败那夜,明明夜深,你屋子里却灯火通明,恐怕是早已料到了有事情要发生,特地让顾客乡回到木屋,之后选择替他顶罪回到长安。”
他逻辑清晰,头脑理智,仿若在面无表情地说着什么无关痛痒,但又铁铮铮事实。
也彻底粉碎了尽欢心里那始终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她不该有过多的期待的。
花了无数的时间来习得这个道理,却每每还是要栽在这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