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 / 3)
种情人间特有的耳鬓厮磨、缠绵的举动,以我们现有关系做来,实在让我无法坦然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头上重量一轻,他的脸低了下来,在我脸颊温柔地亲吻。
想到那天我答应过的事,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转身投入他的怀抱回应他,他却松开了我,道了声晚安便回自己房间。
回H市的当天晚上,我和周东亭住到了北边的小山居,就是去C城前他带我去的那五栋房子里的最后一栋。但只一晚,我们又搬回了市区,没别的原因,交通实在不便。
小山居位置隐蔽幽静,像一方免于世俗喧嚣的净土,但正因为同一个原因,进出只能开车,对于没有驾照的我来说,就成了大问题。周东亭说他可以接送,或者雇个司机,我都觉得不好,而我暂时也没有换画室的打算,搬回市区成了唯一的选择。
过了一个在艺术上毫无建树的周末,我重新拿起画笔时不禁有点迫不及待。聚会时遇到的很多同学都已经放弃了专业、改行做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当初在学校,他们熬过的夜、流过的汗不比我少,如今,我却干着喜爱的事情,还能以此为生,有什么理由不付出全部的热情和精力?
事实证明,这样的理由是存在的,还让人无法拒绝。
中午的时候,陈姐来找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的作品将在新加坡新世界艺术博览会展出,还入围了美术特别奖,国内的水彩画家、中国画家都曾得过这个奖,但油画家入围还属首次。当然,这不代表我已经走在了国内油画界的最前列,而是跟这个博览会的影响力近几年刚刚壮大有分不开的关系。
不管怎样,这个被简称为“新博”的博览会如今在亚洲级别很高,作为有可能得奖的作者和参展者,我自然要去现场。
刚刚打算在画室待一星期的我,两天后,不情不愿地被陈姐拖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才发现,李时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