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4 / 4)
早就不会被区区一吼给吓住了,他指向沈凌嘉,喝道,“是你,是你想要诱引父皇包庇你!那根本不是证据,你只不过是骗父皇替你做主罢了!”
沈凌嘉叹了口气,道:“您又来了。”
他并未替自己辩解,只是用控诉的眼神望向沈清辉。
他又来了。
又是这样。
一如既往。
这些年,是谁一直在包庇谁,是谁一直被谁包庇?
难道,您又要包庇他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凌嘉忽然觉得,这种无声的控诉,才是既省事,又管用。
当然,想用这种手段,代价也不小。
长年累月吃亏是基础,而且,若非沈凌岳得寸进尺,这招也管不上用。
沈清辉忍着不耐烦,他难得对沈凌岳生出这种情绪。
其实他对贤妃也并非有多喜欢,可沈凌岳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跟别人不一样。
他不禁想到,或许正是自己太不公平,才害沈凌岳被惯成这个样子。
是沈凌岳错了,还是他错了?
“……够了,岳儿,你先退到一边,这张纸上写的都是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你三弟忠君爱父,从来不曾生过要谋逆的心思。”沈清辉耐心劝说,当着这么多外人,他还是想给沈凌岳留下三分颜面。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颜面。
“我不信!父皇,您怎么能偏心?那一定不是证据!”沈凌岳从未被沈清辉再三驳斥,他指着沈凌嘉,“你敢不敢公布证据?让诸位大臣看看?”
沈凌嘉不动声色,道:“大哥,你真的太针对我了。”
沈清辉也从未被沈凌岳再三违逆,他失望地看着曾寄予厚望的长子,摇了摇头,终于放弃:“好,既然你想让大家看,那就公布吧。”
他将纸递出去,叫身边近侍把它送还到沈凌嘉手中。
这东西若是给了沈凌岳,他指不定又要撕碎,有了他夺刀杀容婆的前车之鉴,沈清辉失望之下,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沈凌嘉展开证据,没有迟疑,从第一句缓缓念起。
这张纸上写的是非常简单的概括,概括的,便是御膳房疱长七日出行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