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3 / 4)
瓴难看的脸色,依旧温声道:“既然俞夫人做不到,那我们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俞家也不必在登门,俞菀吟能否存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与左家无关。时候不早,我们也该离开了,几位,把我太太的全家福还给我!”
“不!”沈毓南猛地高声叫道,推开儿子的手两步走到沈一一跟前,蹲下来抓着她的手,颤抖着问:“一一,孩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姑妈,这是怎么回事!”
沈一一冷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抽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已经呆滞的曾翊,眼眶通红,声音异常地低沉:“我们曾经见过面的,还记得吗?在我九岁那年,你当时还送了我一样礼物做见面礼。”
曾翊终于有了反应,看向沈一一,亦是眼眶通红,点点头。
沈一一继续道:“我父亲,是我见过你一个星期之后出的车祸,挨了一个月,没熬过去,走的时候浑身就剩下皮包骨头了;我母亲走的时候,也是瘦的不成样子,那两只手,跟鸡爪一样。
前天,你拿着股权转让书来找我,二十个亿,让我给俞菀吟捐骨髓,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曾翊不由自主地落泪,闭上眼,摇摇头。
沈毓南瘫软在地毯上,贺景轩要去扶却发现怎么也扶不起来;俞祁沅抱着儿子的手,泪水簌簌而下,无声而压抑,顾礼红着眼眶抱住了母亲,喉咙干涩的厉害。
沈一一笑了,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我当时就在想啊,真是好多好多的钱,如果是我母亲还在的时候,不用二十个亿,哪怕只有一亿,甚至是一千万,她就可以多活好多年甚至现在还活着;如果是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不用一千万,哪怕只是一百万,甚至是五十万,他也可以多活好多年现在也会还活着。
二十个亿,你知道吗?我爸走了之后,我妈起早贪黑的工作,为了省一块钱的公交费,她要天没亮就起床。因为我们家只有一辆自行车,我妈给我骑她就只能走路去上班,后来,我就起得比我妈还要早,给她做早饭,可以让她多睡半个小时……”
沈一一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过往的点滴,让整个包厢尤为沉痛和压抑,一如外面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俞祁沅受不住地推开儿子扑到沈一一身边,哽咽着说:“别说了,孩子,你别说了……”那是她的妹妹,她的亲妹妹,从小最为疼爱的妹妹,她怎么能忍心,怎么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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