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3 / 4)
子,直到这年轻姑娘不那么慌张了,脸上露出微笑才离去。
白若璃修改完最后一行,放下教案,巡视了一回,微微松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希望别出丑。啊,肚子真饿了。”她眼睛仍不离教案,胳膊探过去拿饭盒,只听“哗——”的一声,那饭盒底层盛了鸡汤,被她一拽,汤水全洒在她膝盖上。
“哎呀要命了!”白若璃慌忙站了起来。好在汤水在那儿放了一会儿,并不是很烫,只是她那件刚穿上身没几天的旗袍上被污了好大一块。
“该死。”这姑娘格外懊恼自己的冒失,“这下该怎么办呢。母亲平时总叨我粗心,我还不信。”旗袍正是一种淡雅的月白色,沾了污渍竟是十分明显,刺眼极了。虽说这并非什么演出,可是穿了这样一件脏衣服去给慕容总司令上课,确实是失礼且大不敬的。况且听闻总司令这人特别爱齐整,报纸上不是说一个站岗的警卫,军服领扣没扣都被训斥了老半天嘛。白若璃越想越害怕,看了看手表,回去拿衣服是来不及了,她家住在复安市里,回去一趟至少要半个钟头。忽然她想起有一回自己到李隐住的教师宿舍里去玩,跟李隐姐两人互换着衣服穿着玩儿,似乎试过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当时李隐姐还夸自己穿那个身段刚好,不如向她借来应急。可是李隐姐人在医院哪。不管了,和她同住的米兰姐不是在嘛。
于是白若璃放下饭盒,急匆匆的下了楼,向教师宿舍跑去。
慕容沣一行人姗姗来迟,从教室后门鱼贯而入。
静琬,果然是静琬!慕容沣一眼瞧见讲台上那抹熟悉的月白色,清明澄亮的,那一次她去送他,心里万分担忧却强颜欢笑,穿的就是这件旗袍,她眼里含而未落的泪水,映衬着缎子澄明的光彩,是那样楚楚动人,握着他给她的怀表,在汽车的后窗外向他招手。那时他想,若是他一去不返,死于非命,下辈子也要记着这颜色,得以同她相遇。后来他想仿制一件送给苏樱,竟再也找不到这颜色的缎子,只得选了透着蓝光的乳白色,横竖看着像注了防腐剂,没有那一分清烈鲜活。
“静…”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有一个人拉住了他,是家平。家平早在进门之前就注意到这身旗袍了,在他耳边小声道,“总司令,不可冲动行事。”
慕容沣这才晃过神来,环顾了周围,教育总长方元任笑吟吟的准备落座呢。次长林鹤民正捻着胡须翻阅着后排孩子的课本。几位参事、秘书、司长则全都恭恭敬敬的等着自己坐了,他们也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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