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相见(1 / 6)
即恒将插.进胸口的银簪拔.出来,血跟着喷涌而出。他脚下一个踉跄便栽下了马车,摔倒在坡土上,身下的绿草顷刻间被染成一片血红。
那簪子算不得粗,但足够长,长到可以轻易洞穿他的心脏。
绣着鸳鸯交颈的绣鞋从马车上移了下来,在他面前停驻。她俯跪下身,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泪如泉涌,却连一丝声息都没有发出来。即恒从以前就觉得,这种哭法简直令人心碎。
“宁瑞……为什么……”
精致秀美的妆容使她看上去说不出的美,慌而不乱的镇静像一个真正的公主。唯有那眼泪,在无声地倾吐着痛苦,却因为一个真正的公主而被永远禁了声。
“陛下说是我的话,就算你发觉了,也不会有所防备。”宁瑞的声音喑哑而颤抖,每一字都吐得缓慢。
即恒闭上眼,酸涩涌上眼眶——这简直比失恋还要教人难堪。他从来没有发觉,原来鼓起勇气告白真的需要那么多的勇气,比弃械求死更需要勇气。而这份勇气错在了别人身上,这份悔恨与难堪简直让人想一头撞死。
他现在倒是不必担心死不了。
“公主在哪里……”他喃喃地问,被刺穿了一个孔洞的心就像漏了风似的,连呼吸都带着疼。
宁瑞颤抖地按住他涌血的伤口,好似那伤口是伤在她自己身上。她泣不成声,好半晌才零零碎碎地汇成一句:“……她……回宫那天……失踪了……有刺客埋伏……被劫走……”
即恒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原来和瑾根本没有回宫,麦穗骗了他。这是陛下给他设下的,第二个陷阱,不置他于死地绝不罢休。
果然,他们来时的方向已出现了小队的人马,当先一人白马乌靴,金冠玉带,连喜服的行头都没有换掉。暮成雪策马而来,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还在向下滴着血。
他一甩手将那东西甩到了即恒跟前,圆咕噜似的滚了两番才在即恒眼前停下。那张脸即恒不认得,但从依稀的皱纹和相似的眉眼他仍然能猜出来——是暮惟。
即恒咧开嘴苦笑起来,他不去当军师真的可惜了,怪不得陛下容不下他。
他果然没有猜错,暮惟心急火燎地造反是因为军中出现了变故,逼得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而这个变故就是暮成雪的背叛。
暮成雪到底是暮惟一手养育调.教出来的儿子,暮惟能想到的暮成雪一样能。暮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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