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2 / 4)
严加管教,但也仅仅是将她的外表矫正,她的心依然野,依然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再度与各皇子并肩而立。她不懂,幼时的并肩而立是情意,长大后的并肩而立就是敌意。皇位只有一个,江山也只能有一个主人,她凡事都要与人争,兴许她争来没什么用,但她身后的人会帮她用,而她只需要去争就够了。她本就一批拥戴者,那些人如影随形躲藏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暗中监视她,保护她。算起来在那么多皇子之中,她才是朕最大的威胁。
“朕并不想与她为敌,但身在高处不胜严寒,我们的身份注定了从出生起就要面临严酷的相残。朕在这皇位上,凡事自然要想的多一点,看的远一点。”
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皇族争斗即恒不懂,也不想懂。皇族大概是这世间唯一将手足相残当作一种使命的变态家族,可是他心里清明的是,和瑾不想争,至少她不愿与这个男人争,为此她一再委屈自己,屈尊谦让。而这个男人却变本加厉。
“笑话。”他冷哼一声打断陛下自以为是的感叹,板起脸一字一句问,“你担心了这么久,那些拥戴她的叛军可曾出现过一兵一卒?除了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太太,还有谁?可是你怎么对她,你让她替你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替你背黑锅,然后用顺理成章的理由将她囚禁在清和殿,安排眼线监视她,时不时骚扰她,给她出难题,故意让她为难,挑战她的底线。现在还要利用感情击垮她最后的希望!”
即恒几乎是不喘气地说完一大篇控诉,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最后一句几乎难以成声:“你是她的兄长,她的君主,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可你却在想尽办法让她沦落成一具麻木空洞的傀儡,这就是你所谓的‘断死念’?”
陛下凝住他的眼神里有杀意,即恒便知道自己又对了。
“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算计她……”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像坠入深渊落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不论哪里都没有可以救命的稻草,甚至不能缓一缓坠落的速度。
和瑾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熬过一天又一天,在永无止境的绝望里等待着希望到头的离宫之日。她像一只美丽的金丝雀被关在一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被孤立在深不见底的皇宫里,只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也只有他在左右她的生死,左右她的一切。
饮鸩止渴——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贴切。她甚至在滚落山壁下的绝望之中,都不敢私奔,只敢共死。
而自己却是这场毫无人道的谋杀计划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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