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逝去的荣光(1 / 8)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即恒并不觉得河鹿的战败有什么可以恨的,尽管他们的败绩并不让人那么甘心。可是他恨,他的族人也恨,恨胜者要对败者斩尽杀绝。
他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不愿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已经胜了,他们的愿望已经达到。河鹿被逐出了“人之卷”,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资格去争夺中原大陆的所有权。他们已经可以安心地享受战利品……
可是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人类对于领土的执着,也无法理解人类对于河鹿的恐惧,更无法理解在恐惧面前,除了退缩,还有一种本能叫做疯狂。
对于河鹿而言战败不过是一次游戏的失败,而对人类来说战败意味着失去一切优待。河鹿无法将一次战败看得比天重要,正如人类无法将一次战败看得不那么重要。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矛盾的根源。
可惜追根溯源是史学家的使命,在年幼的即恒眼里,人类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落到疯子手里,他会被抽筋拔骨,生不如死。
漫长的十年逃亡生涯里无时不刻不伴随着恐惧与焦灼,河鹿受制于天上城的罪令,不得再兴杀戮,而各国的追兵却集结了最精锐的部队,誓要斩草除根。
这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曾经叱咤风云的神之子,如今却遭到神的遗弃,被捆缚双手,任他们在雷鸣风雨中挣扎求生。
河鹿带给中原大陆的恐惧,究竟源自于人类,还是源自于神明?
十年。
河鹿战败后的十年里都在亡命天涯,本就元气大伤,如今更加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们不过才是百来人的族落,几番战乱,流亡颠簸,让这个本就人数增加缓慢的族落人数锐减,到得即恒开始记事时起,举目四望不过才几十人尔。
他是战后一代最后一个出生的孩子。河鹿被“人之卷”除名的那一天,莫炎情绪失控导致了早产,然而众望所归的族长之子却让所有的族人睁大了双眼。
他……实在太像“人类”了。
若非莫炎亲生之子,墨殊甚至怀疑有人从中作恶,换掉了他的儿子。在河鹿被逐出“人之卷”的这一天,族长的妻子却生下了一个与人类无异的继承者……莫不是天意弄人,就是天意笑人!
即恒的出生并没有给绝望中的族人带来丝毫生机,反而加重了那层阴云浓雾。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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