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4)
常笑称他是一头冷血的野兽,少年听闻只是皱着眉头斜睨他,不会反驳,却也不会如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地笑。那时候的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一点难过,所以开过几次玩笑以后成盛青就自觉将这句话纳入即恒的雷区里。
这个他从穷乡僻壤里拐回来的少年,待人处事随心所欲,忽冷忽热还喜怒无常。成盛青觉得就算哪一天自己不小心战死沙场了,这家伙也只会默默地离开吧,连眼泪都不会流一滴。却不曾想过别人对他的好,他竟全都记在心里,并会在离去之时以涌泉相报。
一个无情的多情之人,他的孤独与落寞不会与人分享,也无需让人察觉。
烛芯在沉默中爆出小小的火花,将囚室里的影子惊起一片惶然。成盛青冷静下来,顿生愧疚,他张了张口却又觉喉间堵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说了也没有意义。”即恒背朝着他,忽然轻声开口道。
成盛青愣了一愣,连忙道:“怎么会没有意义?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朋友之间如果连这一点都要刻意去隐瞒,那又何谈信任?”
如果说一开始成盛青收留即恒仅仅是出于一种猎奇似的心理,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身上怀着重大的秘密,而这份秘密会给他索然无趣的人生带来不一样的乐趣;然而现在,他依然很想知道即恒的秘密,非常想,无比想,可心境却已全然不同。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成盛青目不转睛地看着被玄铁捆缚全身的少年,郑重而忐忑地问。
少年沉默了片刻,喃喃地道:“这说来……话太长……”
成盛青稳住气,坚定地表示:“我不介意,哪怕你说到天亮我也愿意听。”
囚室里有过一片短暂的宁静,成盛青几乎屏住了呼吸。少年转过脸,他本以为他脸上会有未干的水,但意外的是并没有,他看向成盛青的眼睛里波澜不兴,乌洞洞的就像两只无穷无底的黑洞。
在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即恒依然很冷静,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惧意与无措。他深冷的目光落在成盛青身上,令成盛青蓦地忆起郊西战场上嗜血的战鬼。耀眼的金色瞳仁,锋利森寒的尖利獠牙,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他只记得当那只兽立于战场之中,所有的人都不自禁地感到战栗,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戾之气仿佛有形般扼住了咽喉,令人呼吸不能。那一幕幕画面猛得划过成盛青的脑海,竟不觉有些后怕。
若非援军携数名修巫之士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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