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5)
犹如一道光突然刺入黑夜。他顺着那声音拼了命地呼喊:“救命……救命啊!……”
干涩的声音冲出喉间的一刻,他猛得自梦靥中拔身而出。冷汗顿时如雨倾盆而下,教他不自禁浑身直打哆嗦。
“你怎么了,即恒?……做噩梦了?”耳边有人关切地问道,但这声音听起来却仿佛隔着一层雾般朦胧。方才嘶嚎的余音仍然空荡荡地回响在耳中,让他分不清究竟哪边才是噩梦。有好半晌他都无法自梦靥中真正醒过神,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恍如幻觉。
成盛青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少年,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
他从未见过少年如此脆弱狼狈的时候,在成盛青的印象里,即恒是一个绝不会轻易透露他内心真正情绪的人。
因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懂他。
可是现在他似乎隐约探到了少年心底的脆弱,那份脆弱仿若一个黑洞,稍有不慎就会将他自己都卷进去。
右臂的痛楚令他维持住清醒与冷静,他离开牢门,与少年拉开了距离。
短暂的沉默过后即恒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满腔的心悸逐渐压下去。他讷讷地望着视线前端陌生的景象有些疑惑,试图活动手腕却发觉自己被数根粗壮的铁链锁住,如包粽子似的缠缚全身,让他丝毫动弹不得。他转向成盛青讶然问:“这是哪儿?”
成盛青看他的眼神很古怪,抿了抿唇答道:“天牢。”
听到这两个字即恒着实愣了一会儿,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脑海仍然一片混沌。
见他一副大梦未醒的茫然神情,成盛青终是沉不住气,上前一步连声追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记得你做了些什么吗?那天你单枪匹马闯入战场,一举杀死了那个美浓驸马,可他居然是个女的!然后你杀了她之后还干了什么,你都记不记得?”
即恒只觉头痛欲裂,身体的热度还有没有消失,那团火犹积在胸口,几乎要将他的心脏闷熟。
“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紧闭起眼,压抑着痛苦喃喃地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比你更想知道!”成盛青燃烧着怒火的眼神里近乎流露出恳求,如果不是因为牢门阻挡,他真的会冲进去抓住少年的肩膀一顿猛摇,好将他摇醒逼供,“你告诉我,即恒!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少年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他视线的焦点在空气中错开,慢慢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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