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8)
“郊西再会。”
走出美浓姬的小屋时即恒感到一直以来积郁在心头的阴霾突然散了开来,就如一件长久以来他都在无意识躲避的事情,突然就被推到了他面前,教他避无可避,也无需再避。
河鹿为战而生,为战而亡,而他一生却从未历经过战场。没有上过战场的河鹿被族人看作是废物,如此甚好,他日下得九泉,他也可以扬首挺胸再与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分庭抗礼。
你身上所流淌的血决定了你会给中原大陆带来无尽的祸乱,你甚至会无意识被能引起祸乱之人吸引,在他们身边推波助澜——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即使你再憎恶,再厌烦,你都无法否定这一点。
你渴望动乱,渴望纷争,渴望一切能使你沸腾的事物。因为这是你的本能。
因为你的身上流着河鹿的血。
迎着刺目的晨光孤身独自走在异乡小路上,他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恍惚了起来。不知谁家的小孩坐在门口哇哇大哭,灶里炊烟已起,母亲却不知去了何处。
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只有半岁大的孩子,依稀有一些曾经被自己刻意去遗忘过的回忆涌上来,竟然会那么清晰,仿佛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男人紧皱的眉头是他童年里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他总是对他不满意,似乎从他出生起,他就对他有一万分的不满意。
这会儿他眉头一皱,又开始不满意了。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实在是太像人类了。”男人皱着眉头不知在对谁说,但没有人理他。
这并不妨碍男人继续端详着他的脸和身体自言自语,不停地挑剔:“手也细,腿也细,一看就是个病秧子成不了大器。我墨殊怎么会有这么不成器的儿子……你真的是我儿子吗?”
啪!——唯独这句话很快得到了回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个美艳无方的女人摆着一张凶恶的脸厉声质问,虽然表情因为愤怒而略显张牙舞爪,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男人连连摆手解释:“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女人柳眉倒竖,怒不可遏,“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你们男人竟然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莫炎!”男人立马打住她即将开始的怨妇状态,硬将她拉到身边。于是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直盯得他寒毛倒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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