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秉烛的夜谈(4 / 6)
住,好像没料到会被人这么说。
子清坐了起来。他和张花病的床位在进门左手边,即恒和孙钊在右手边。所以他能直视着即恒的方向,目光中闪过严厉与不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我当时稍有犹豫,或者发生意外状况,你随时都可能被我杀死!”
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感到一阵后怕。当时的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冷静,拼着违逆公主的旨意也要自保。这也是他要求他做到的。
可他自己却视生命如粪土,为了一只要取他性命的牲畜而不顾自身安危,拿命去冒险。这怎能不教子清生气?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孙钊和张花病知趣地禁声观局。
“你为什么不说话?”子清逼问道,“你以为你为它丧命了,那只畜生就会感谢你吗?它只是一头没有感情的畜生……”
“那我也有件事要问你。”即恒打断了子清的话,因他睡在窗边,黑夜里仍能看到月光下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他问子清,“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武器这么执着吗?要不是你太心急恐惧,我也不会出这个下下策。”
“我……”子清答不上来,喉中似有异物堵塞般难受。
即恒轻浅地笑了笑,说:“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理由。我先前就说过了,人与兽本是同根,你又怎知兽没有感情?……”
“好了!”子清一肚子内火,匆匆打断他说道,“以后我不再管你就是!”说完他拉过被子,愤愤地钻了进去。
空气变得凝滞,刚刚建立起来的欢乐祥和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即恒神色暗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孙钊受不了,既然大家是生死与共的同伴,那就是兄弟。兄弟哪能有隔夜仇?
于是他顾不得子清会怨他,趴过去对即恒说道:“队长你扯着二少的伤心事了。二少小时候差点被狼咬死,所以他特缺乏安全感。”
说着他露出一排整齐威武的牙齿,坏笑着说:“谁叫他是二少呢。”
即恒看了孙钊一眼,颇给面子地微微一笑,追问:“什么二少?”
“不准说!”陈子清忽然坐起身怒道。那神色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羞愤。
因为他的威信一点都不顶用,孙钊继续悠悠解释道:“因为他‘二’嘛!”
陈子清深深吸了口气,痛苦地拉过被子,一世英明永无翻身之日。
孙钊见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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