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人道(2 / 4)
的山落之间,数年前才离家远行,陛下认为我口音奇特也实属常情。”
陛下挑了挑眉追问:“你为何离家,家中还有什么人?”
“家中已无人,所以才离家。”即恒想也没想,答道。
子清呆呆地看着他,半晌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他既然可以这么正常地说话,为什么之前非要挑起圣怒?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
陛下阴冷地笑起来:“你说得对,放兽回归故土乃圆天道人道。可你别忘了,天道一样要求物竞天择,人道决定了施恩者和被施恩者的区分存在……说到底,还不是弱肉强食决定了一切。人人都放归自由的话,要规则何用,要国家何用?国与国之间的区分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不能作为折辱他人的理由,规则是为了协调而不是为了掠夺!即恒本想这么说,公主却抢先一步来到他跟前,制止了他。
她死死盯着即恒,居高临下地接过陛下的话:“正如人统治兽,天道一样赐予天罗统治的权力。西国臣服于天罗,所以要年年向天罗纳贡;兽归顺于人,就该适时收起利爪。”她意有所指,侧过身看向铁笼,唇边浮起冷淡的笑意,“——收不起来就只能折断。”
话里威胁的意味再明白不过。
即恒低垂下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子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隐忍什么,他只求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统治者的权威,对谁都没有好处。连小孩子都懂这个道理,他为什么就不懂?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认为即恒不是甘于容忍的人。
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他作为副队长该如何抉择?该尽力去挽救,还是该狠心抛下他?……如果是成将军,他会怎么做?陈子清尚且年轻的奋斗生涯这么快就迎来第一次残忍的选择,令他在怨怒和理智面前挣扎不已。
不等他痛下决心,公主继续说道:“皇兄已经答应将那只畜生送给我,现在我要你们尽一切力量去驯服它。”
子清一时没有醒过神,讷讷地问:“……什么?”
和瑾阴沉着脸,伸手指向那只铁笼,头也不回地说:“我要你们即刻去驯服它--驯服它当本公主的坐骑!”
话音一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平地炸起,整个马场都可以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低低的吸气声。
她在开玩笑……他们只是几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连宫廷里经验最丰富的驯兽师都难以驾驭白虎,公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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