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亡歌 (1)(19 / 23)
到了城里,一看眼前的阵势,她就撇撇嘴:“怎么又是丧仪?上次不就看过了嘛。再说了,这次也没有叶先生来搅和了。”
“我是想告诉你,你真正需要关注的人是谁。”安星眠伸手一指。
雪怀青定睛一看,他居然指向的是丧仪师,这恰好也是上一次被叶浔搅扰的那场丧仪的丧仪师。在那一次,叶浔扔出一块石头,砸中了一位老司祭,老司祭从长长的阶梯上滚下去,又撞翻了这位丧仪师,导致他的头被磕破。现在看来,那一次果然伤得不轻,时隔数月,他的额头上仍然有一个醒目的疤痕。
“为什么要关注这个丧仪师?”雪怀青不明白,“难道他才是叶浔真正的敌人?可叶浔杀的是领主啊。”
“不,这个丧仪师无关紧要,也和整个案子毫无关联,”安星眠说,“我提醒你注意的,是丧仪师这个职业而已。”
“职业?怎么了?”雪怀青不解。
“你别忘了,当年捡到叶浔并把他抚养长大的纬桑植,就是一位丧仪师。”安星眠说。
“是啊,我知道,据说纬桑植还是一位很有名的丧仪师呢,专门给死去的王公贵胄主持丧仪,”雪怀青说,“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听我慢慢和你说,这是一个听起来极度荒谬、但细细一想又不乏悲伤的故事,”安星眠拉着雪怀青的手,离开了拥挤的丧仪现场。两人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安星眠说:“叶浔这个人的脾气,非常执拗,凡是他认定的事就不容更改,谁对他有一点不好他可以恨一辈子,而与之相反的,凡是对他好的人,他可以掏心掏肺地对待。”
“没错,仅仅是因为我一直对他客气而礼貌,他居然就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试图放我走。”雪怀青回忆起旧事。
“所以你可以想象,在叶浔的一生中,最感激、最热爱、最愿意为之献出一切的,肯定就是当年捡到他、抚养他长大的纬桑植。这就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叶浔的动机:他杀人,是否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他所热爱的人呢?”安星眠说。
雪怀青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么一说,倒也蛮有道理的,难道是纬桑植曾经被风白暮欺侮过?”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往复仇这个角度上想呢?”安星眠说,“为什么不可以不是复仇,而是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其他的事情?”雪怀青琢磨着,“我还是想不到。”
安星眠说:“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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