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千年之秘 (2)(1 / 7)
真情的,却未必会把同样的感情施加给她从来没见过的两个人——她又不是那种感情泛滥的小女人。而且即便她真的满怀孝心,以替义父复仇为己任,当年的金吾卫们也一个个都被皇帝处死了,而且往往是受尽酷刑而死,雪怀青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比官家的鹰犬更专业,难道这还不能让人出够气么?
他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得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也许雪怀青只是单纯地需要找点事做。与其说她是在为义父尽心,倒不如说是以义父的事情为借口,逃避着另外的一些事。这就好像安星眠小时候被私塾老师逼着做功课的情形,他自己天资聪颖,完成功课不在话下,而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个小伙伴却总是很头疼,一到做功课时就会磨磨蹭蹭,一会儿又要磨墨,一会儿又要上茅厕,总之赖到拖无可拖的时候,才不情愿地翻开课本。
现在的雪怀青,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孩子啊,或许正有什么让她无限恐惧的事物在等待着她,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推诿和拖延。虽然安星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很能理解那种感受,并且,也愿意想办法去帮助她。比如说,装作不经意地推动她一下。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的心里还存着迷惘,倒还不如一直追查到底,”安星眠说,“事物的意义总是藏在表象之下,当我们动手做一件事情时,其实心里并不明白它的意义所在,但只要做了,结果就会存在。我们长门的修炼,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为了消除心中的迷惑,寻求内心的宁静。”
“内心的宁静……”雪怀青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忽然间被这句话感染了一样。
“我们长门的得名由来,来自于最初的典籍《长门经》,”安星眠继续说,“撰写这本书的觉者,把生命比喻成一道又一道的无尽长门。我们这些凡俗的生灵,就是要跨过一道道长门,得到最终的平静与解脱。长门僧的修炼,是为了得到这种平静,而你,也可以为了这样的平静而努力,那就是放手去做,做能够让你得到宁静的事。”
“我懂了。谢谢你。”雪怀青点了点头。她回过身,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忽然展颜一笑:“我决定了,哪怕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想要把它弄清楚。我也想要得到平静。”
安星眠看呆了。之前他见到过若干次雪怀青的笑,但那只是一种惯性的、礼貌的表情,骨子里仍然是淡漠而压抑的,笑与不笑并无分别,而现在,安星眠真正见到了她的美丽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舒畅的笑颜。他发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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