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4)
了暑气,不如去会客室休息片刻吧。”
沉闷的空气并没有因为下雨而转好,燠热的风将人的心情撩得越发急躁,路绵渐渐萌生出有心无力的挫败感。她这一次没有拒绝,点头示意仆从带路,最后又抬眼看了看依旧是悄无声息的楼梯口,扶手尽头处是造型古怪的雕刻,看起来像安静蛰伏伺机出手的猛兽。
她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今天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祈求上苍,从心底希望能够一切顺利,希望厉从善与其他人能够平安无事。往往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信仰就成了唯一依靠。
仆从将路绵请入会客室,又命人端上茶水点心,接着递给她一本牛皮包裹的书册,说道:“这是宋家先祖留下的手札,上面记的都是大秦风貌与先祖的一些平生经历,老太爷吩咐过,路小姐若是闲来无事可以看一看。”
路绵接过,记起来厉从善也在宋中镛那儿看过这本札记,也是从中知晓的“荧惑逆行,拘魂以灭”。她勉强静下心,一页页翻看,字迹龙飞凤舞。前边记的大都是宋徽之如何毛遂自荐,如何英勇神武捣破大齐龙脉的经过,字字句句之间还是她所熟悉的狂妄自大。
一目十行地看过去,一直到记载时间为大秦六年四月辛巳,视线微滞。
大秦长公主与驸马在新婚之夜遇害,令朝野上下震惊,皇帝盛怒之下钦点国师宋徽之彻查此案。札记前后十几页,满满当当地记录了案件有关的细枝末节,一步步地抽丝剥茧,其盘综错杂程度看得路绵两眼发蒙。
然而此案最终还是变成悬案束之高阁,案情的发展就在宋徽之查到沈府时戛然终止,最后几页字里行间表现出他对沈家的怀疑,以及对皇帝的不满,还有对自己深深的无奈。
路绵捏紧书册,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继续往后看。
案件结束后有几个月的空白,她猜测就在这几个月中,宋徽之想办法把她和厉从善送到了这里,只是毕竟太过光怪陆离,不便记载于册。再往后已是大秦八年,然而经过之前一案,宋徽之似乎对皇帝大失所望,连带着国家大事也不甚上心,记的全是些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一直看到末尾几页,宋徽之的字迹逐渐变得凌乱潦草,路绵盯紧了看,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够辨认出他在写些什么。
很快到最后一页,只有短短几行字,却相隔数日。
“大秦十年三月丁丑,沈宗年谋反,沈云开率兵逼宫。”
“大秦十年四月庚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