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2 / 6)
种家规,再也不能像婚前在宫中那么随意。她觉得自己像笼中鸟,闷得受不了,就常怂恿遗爱带她到山区打猎,一去好几天,以暂时脱离婆婆的管制。
毕竟高阳是公主,她要到山区小住,公婆不好意思拦着她。况且,遗爱都与她同行,他们没有理由不放心。他们只是不知道,小俩口一大清早骑马并驾齐驱,带着一票侍从出门,到了乡下,匆匆吃过午餐,高阳就叫遗爱放她只带两个贴身婢女随她去漫游。她总嫌遗爱那付自卑又谄媚的蠢相很烦,宁愿一人在旷野上骑快马兜风。
每次高阳一说要各走各的,遗爱都随她,但就只有一次,遗爱望了望多云的天空,略带忧虑说道:“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呢!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等雨停了,再分开走吧!”
他话没说完,已经有些雨丝从天空中飘洒下来。高阳不得不点头,同意一起找避雨的地方。然后,他们找到了一所茅庐。辩机当时单独住在那茅庐中修行。虽然,辩机剃了光头,却照样显得清俊儒雅。高阳看看他,再瞧瞧遗爱,更暗叹遗爱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当辩机泡茶来招待两位贵宾,高阳就开始请教辩机关于佛学的问题。辩机一一对答如流。高阳则越听越入迷,分不清自己迷上的是佛理,还是辩机谈佛时散发出来的智慧神采?同时,遗爱在旁越听越无趣,差点打盹睡着。
雨停了。遗爱迫不及待要离开,高阳却不肯走,说要向辩机学习佛理,打算在辩机的茅庐住两夜。辩机连忙声明寒舍狭隘,没有地方给公主睡。高阳笑笑,立即叫婢女把她的玉枕与凉席拿进来,往地下一放,说就可以这么睡。辩机无话可说了。其实,辩机独住寂寞,又对聪慧的高阳一见投缘,很愿意有她作伴,只是怕不合礼法而已。高阳既然坚持,辩机就不再多言了。
凡是高阳的决定,遗爱都无法反对。高阳甚至叫他把婢女们全都带走。就这样,室内只剩下高阳与辩机两人独处。辩机难免局促不安。高阳看他脸红,反而对他更感兴趣了。
夜幕渐渐低垂。辩机点起油灯照明,也点起炉火煮粥,准备晚餐。等粥煮好了,他先在桌上摆好一碟腌瓜、一碟萝卜干,才端一碗热粥来给高阳。高阳故意不接好,把热粥打翻到辩机身上。那粥太烫,逼得辩机非马上把迦裟脱下来不可,露出白皙瘦削的上半身。辩机没有硬实的肌肉,更完全不会武功,并非高阳理想中允文允武的出将入相之才,但高阳竟然觉得,他只有文才也就够了,还是非常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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