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2 / 24)
“没有,”狄雷尼耐着性子说。“一张也没有。”
“老天爷,”伍尔夫说。“我不相信。我到过上百万个画家的画室,每一间都塞满了各个时期的画作品。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有人将麦兰的作品搜刮一空了,或许就是做掉他的那个像伙。他的画室内至少应当有‘一幅’作品,他是个出了名的快手。可是‘一幅也没有’?那不大对劲。”
“我们是有找到三幅炭笔素描,”布恩小队长说。“杰特曼说那应该是麦兰为试用的新模特儿所画的练习之作。”
“有可能,”伯纳·伍尔夫点点头。“他们有时会这么做:为一个新采用的女孩画几张草图,看看她是否能入画。”
“还有另一件事,”组长说。“你认识的模特儿多吗?”
“这我就可以贡献心力了,”伍尔夫露齿而笑。“要我瞧瞧那些素描,看看我能否认出她来?”
“你愿意吗?感激不尽。”
“乐意之至,只要告诉我地点和时间。我常在办公室内进进出出,不过你随时可以留言。”
狄雷尼点点头,然后招呼侍者过来买单。他付款后,他们全都起身走向门口。到了人行道,他们与队长握手感谢他的协助。他挥手示意没什么,也谢谢他们请的这顿饭。
“要查查画室内没有画这一点,”他说。
三
夜未央,还不到半夜,或许他们想再聊聊,甚或再下楼吃顿宵夜。总之,当床边的电话响起时,房内的灯仍亮着,他们意识清醒的躺着小憩。
他清了清喉咙,然后接电话。
“我是艾德华·X·狄雷尼。”
蕾贝嘉·赫许打来的,她语无伦次,声音尖锐,高亢,几乎要倒嗓了。他试着打断她,让她平静,不过她太激动了,停不下来,然后开始啜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最后他干脆任她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直到她抽噎着说不下去。他这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正在发生什么事。
埃布尔纳·布恩在将近一个小时前打电话给她,显然是喝醉了。那是诀别的电话,他说他要用他的警用配枪轰掉自己的脑袋。蕾贝嘉当时已就寝了,接完电话后匆匆换了衣服,搭出租车赶过去。布恩已经醉倒,烂醉如泥。他喝了几乎一整瓶,正在喝另一瓶,嘴里机哩呱啦说个不停。当她要抢走他手中的威士忌时,他冲入浴室,将门反锁。他仍在里面,不肯出来,不肯应声。
“好,”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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