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安3(2 / 4)
经拾缀好妆容,只是精神有点差,两只眼睛也红红的,但到底是在下人面前,也没有再流泪,只上了马车,那眼泪就又像水似的,只管往下淌,止也止不住。
段知期并父亲段大人也一并跟去吊咽,他母亲和父亲共乘一辆马车,他自己一辆,共两辆马车在这日匆匆地往苍县赶去。后事暂且不提,只是到了那逗留了半个来月,弄完一切事宜。
这人一旦身边有人离去,就感慨万分,对还在这世上的人多了几分眷恋,段夫人只想留在苍县陪陪她年迈的老母亲,尽尽孝,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少有回去的时候,如果不多在老人家面前尽孝,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再见之时,就像段夫人那已经仙逝的父亲,这不过是今年还来不及回去省亲,这人说没就没了,徒惹多少遗憾和心伤。段老爷因官场的事情不算多,向陛下告了一个月的假,在老丈人家陪着心事重重的夫人。
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似乎如果有人仙逝,那天无论阳光多好,第二日就会下起大雨,老天像为谁哭泣送行一般。段知期自那天祖父去了之后,那日夜晚便下起大雨,阴雨绵绵断断续续地下了快半个来月,好容易今日晴好,于是决定今日回府,收拾好包裹行李上了马车。
今日天气晴朗得不可思议,有风掀起马车的帘子,从掀开的帘子可以看见外面热烈到令人炫目的日光,马车咕噜咕噜地在官道上前进,段知期看了一会书,即使垫了防震的毯子,也有些晃动,叫他不能安心的看着手中书,他目光定定落在书上,但神思不知飘到了何处。
芝月正在家里午睡,做了一个梦,梦里不知为什么一大片黑暗慢慢把世界吞噬,整个世界陷入了恐慌,人们奔走呼号,叫声哭声混成一片,可是不知是何种力量,让她飘在半空,感受着这慌乱的世界,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她似乎听到父亲母亲的呼叫,呼叫她的乳名,却怎么也应不了,她急得眼泪都流下来。梦里的她就那么一直焦急的慌乱的想回应母亲的叫唤,喉咙却被什么东西挤压,无法发声。似乎是哭了许久,她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然后就这样流着眼泪恢复意识。醒来才知道是个梦,她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可是眼睛好像不受身体控制,清醒的流着泪,心也慌慌的,似要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她迅速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枕巾已经湿了,而手也冷汗连连,冰冷异常。
穿戴好不过半刻钟,出到庭院才发现今日天气好的异常,光线强烈到能融化京都西郊山上停留的积雪,然而她手脚冰凉,心慌的不像话,连出门拉着至云缰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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