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4)
“今年武阳候府诗会上论的是琴,明年便未必还是琴,我与二姑娘从未见过,这张春阳先生的琴便提前做是见面礼了,既是有了这张琴,旁的庸琴没的多余了。”
云平伯府的大权由府内的老太君一手把持,云平伯的正室死的早,留了一个嫡出的大姑娘和世子,而后头的续弦却是提了原本府中的一个姨娘,始终叫老太君不喜,自然包括那继室生下的孩子,是以那二姑娘虽然说也算个嫡出的身份,却是叫压得死死的比庶女好不到哪儿去,不管什么大小的宴都被逼得矮上一头,甚至都不能去外头那些有分量的宴去,都是嫡出的,怎么能够服气呢?
是以这一回那二姑娘请卓湄道府中斫琴,恐怕不过是看中了卓湄近来的风头,想在京中的贵女圈子里翻一翻身罢了,琢磨出一点才名传开来,才好有机会往明年武阳候府的诗会上去。
既是如此,那她便亲手奉上她所期盼的一切。
京中的盛宴,还有明年武阳候府诗会的承诺——只要她赶卓湄出去。
她的话说的很明白,若那二姑娘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她的态度,而只要领会了,为了能在她这里留下一点子的情面,她就该好好想一想到底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叫她满意。
“姑娘,咱们那么做有必要么……太抬举她了。”浅春听着只觉着心疼,三张帖子加一张春阳先生的琴就为了把卓湄从云平伯府里赶出来,卓湄算是个什么东西呀,什么时候见着了不能踩,凭什么为她付出这些代价呢?
“放肆!”
却不想向来不苛责贴身丫鬟的覃晴忽然便冷了脸厉声斥了她一句,“莫不是我太纵了你是以你要爬到我头上了么!”
“姑娘恕罪!”浅春一惊,连忙跪了下来。区区一个下人罢了,如何能置喙主子的决定?
覃晴没有看浅春,也没有叫起来,只是同浅夏道:“你立即去办就是。”
语毕,起身便进了内屋而去。
…………
天色依旧沉沉,她吩咐的事情不过是简单地叫人走了一趟,送了点东西传了句话罢了,云平伯府二姑娘的屋中便寂静了一日,等第二日早膳刚过的时候,云平伯府门前忽然一阵喧闹,一个女子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撵了出来,换洗的衣物与斫琴的器具一道被丢出来洒了一地。
一个婆子插着腰当街便指着女子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有,然后砰的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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