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4)
覃晴不是惊醒的,只是倏然之间便睁开了眼睛,没有大汗淋漓也没有泪流满面,却是一时躺着起不来。
言朔当时说了什么?覃晴想不起来,或许这根本不是对她说的,当时的场面那么混乱,两边都急着撤退,言朔身为主将有多少命令要下达,或许只是再调兵遣将罢了。
覃晴的心中安慰自己,脑中却是忘不了言朔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那是什么,惊惶?言彤手底下黑锋队的天雷弹的确是厉害,若是撤退不及时,恐怕要伤亡惨重赔了原本的大好局面,言朔的确该慌一下,只是为什么要盯着她看呢?莫非上一世他便中意与她了?
可他虽然有求必应,却始终冷淡疏离。
上一世他的确是对她好,锦衣玉食甚至专房独宠,可对着她的神色却永远是淡漠的,哪怕他将最好的都放在她的院儿里,却向来与她不假辞色,更像是兴趣来了在豢养一只金丝雀,喂好住好,悉心照料,却只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甚至都不介意在她面前处理那些不听话的手下来对她杀鸡儆猴……
他若真是爱她惜她,当不该叫她日日直临那些肮脏血腥的事情,甚至有时吓得她夜不能寐,若是真的心中有她,又怎么会用那般清冷的面色对了她三年之久……
说到底,是他将她从宁国公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又遮盖卓浔在她心中造成的伤痛,让裕王府中的每一件一样让她无暇多分心沉迷在卓浔带来的伤痕中。
她不是情窦未开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他一直那么好,又俊逸无双才华横溢绝不输卓浔,正是她最初懵懂时所期盼过的夫君,是以不管形势如何,三年里,她也曾多次燃起过希望想要试探。
毕竟寂寞也好,虚荣也罢,哪个女子的心底不想要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男子呢?只是每一回她的心里开始活动的时候,总是叫言朔的死水无波冷淡平静磨得一干二净,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自作多情。
覃晴不由自嘲地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凄然,起身唤道:“来人,伺候梳洗。”
…………
月落日升,翌日早晨起来的时候,覃晴才听说今儿个宁国公府要往英武伯府下聘的事情,说是昨儿覃沛晚上越想越不对,只觉混蛋儿子不厚道,深深亏欠了英武伯府,是以连夜叫加快了准备,一早就准备齐整押着覃子懿往英武伯府下聘去了。
虽说成亲的日子已经私底下迫不及待地定下了,可按常理三媒六聘的流程得走上一段日子,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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