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5 / 9)
似沉重许多,手端起了茶盏,却迟迟没送到嘴边,沉默片刻,才道:“县主,我今日其实不该来,也不该与你说起这些。”
这句话他说得很快很急,不似他惯常温文尔雅的做派,声音都紧了许多,语气里夹杂了诸多情绪,似有不安、懊悔,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栖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即使刚才透露了那样一个惊天的消息给她,他也不曾像这句话这样。
“那你又为何要说呢?”她问:“之前你便几次三番来信知会我朝中情形,仿佛有意相助,这次也是,为何?仅仅是因为退了婚觉得愧疚?”
崔明度脸色一白,默不作声,过片刻,却又突兀地笑了一声,低低地:“是,我对县主有愧。”
“这话你早已说过。”
“是早已说过,但我有愧又何止是退婚。”
栖迟看着他:“何意?”
崔明度又显露了方才的模样,左右看了一眼,仿佛在看这里够不够安全一般,忽然开始饮茶,两手托着茶盏,抵在嘴边一口一口喝干了,才放下。
茶盏笃的一声,落在茶座上,他也似定了心神,抬头看过来:“也罢,县主既然想知道,我便都说了好了。”
栖迟敛神:“既如此,幕后的究竟是谁?”
“县主以为,一个藩王世子,何人敢轻言其生死?”
心中倏然一紧,栖迟无言。
这一句反问就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她最不敢想的那一块,她手心握起,又松开,反复几次,伸出手去,轻轻挑开了纱幔。
像是挑开了自己早已想到,却无法承认的事实。
崔明度一抬眼就看见她被纱幔半掩的脸,朱唇烈艳,愈衬得面庞生生的白,一双眼定定然望来。
这一幕扑面而来,让他忘了该说什么,只能看着。
她说:“那位,想要阿砚的命么?”
崔明度回了神,低声道:“何须那位下手,只要稍稍透露些心意,多的是揣摩其心的下臣去出手。”
所以查到最后,也查不出什么。
因为这分明就是按圣旨办事。
那位,指的是圣人。
栖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原来,他竟是如此在意光州。”
“那一位的确早就想动光州,诸多藩王封地当中,光州富庶,还握有直属光王名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