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春风(2 / 6)
自底部向上移动时就不乏修士对他们指指点点。
对于这种情况,温折还不太习惯,刚开始的层数又过得较为轻松,他时不时就忍不住要向下看一眼:“他们还在议论我们。沈姊,我看你好像很自在?”
“我从十岁入书院起,就一直有人围观我练刀。我一开始也不习惯,所以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若是这样的话,似乎不能作为沈徵如此泰然的理由?
翻身由第三层跃入第四层,沈徵才又道:“欧阳非说我这样会被别人敲一顿闷棍。我自然不信:就凭那些怂货,借他们十二个胆子也不敢和我动手。故而我便和欧阳打了个赌。”
温折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我便把他们挨个堵到墙角一共打了十二顿。果不其然,他们没人敢敲我的闷棍……当然,和欧阳的赌约,我还是输了。”
“这又是为什么?”
沈徵木着脸平板道:“那十一个人联名把我告上了院长室——为什么有十一个人?我没有要费心记他们的脸,故而有人被我打了两顿——所以我输了赌约,因为我并未借他们十二个胆,只借了十一个。”
温折:“……”他又一次颇不怕死的问道:“那沈姊进了院长室后呢?”
“那之后我就不怕人围观了。”
温折:“……”这信息量似乎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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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流漱坐在客栈二楼一处靠窗的座位上。此地恰能一直关注着攀柱而上的温折。他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面上俱是难以掩盖的忧心。
从前两天收到来自菡萏花君的回复后,他就一直担忧到现在。
他这几天里不断的想象着那位不可提及名字的花君的出场。也许会是数十个身着白袍胸口有红莲图样的芙蓉榭弟子直接敲开他们的门,或粗鲁或有礼的把他们请到某个地点。也许是百人开道千人簇拥,一辆鸾驾自天空飞来,优雅的停在客站门口。
或者会是某天他一下楼就发现此地已经被那位花君清场,大厅中的桌椅俱消失不见,只摆放着一排排森然的刑具。那位面目狰狞的花君转过头来,阴沉道:“温折,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他的弟弟年纪还轻,见识也未必深厚,所以更容易被人欺骗。齐流漱摩挲着白瓷的茶杯,还是禁不住叹上一口气。
他担忧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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