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愿君忘怀(3)(2 / 4)
?”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是手却很冰冷。他身旁那朵我观察了许久的花,好像瞬间不复方才的芳华。
我始终是将事情尽量按着好的结果想。
安念曾说过我的无畏,可这种包裹着阿Q精神的无畏最是不堪一击的,比如说突然知道陆向远的妈妈不是生离而是死别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都说岁月无情,可它哪里比得上命运分毫。
无疾而终和寿终正寝本来都是一个极好的词,没有疾病就到达了终点,迎接死亡,这是岁月的特殊柔情。而命运呢,命途多舛,人世无常,我们算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点不善意的事情落在自己或者身边亲人朋友的身上。
我讨厌命运,它让我的陆向远红了眼眶。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世间人来人往,岁月善待也好,命运无常也好,生生死死总是频繁且不间断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从不会像今天这般痛过。
我将陆向远的手从我的脸上拿下来,与我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格外的凉,好像有种侵蚀骨肉的冰寒从他的指骨里不断地往外渗透出来。
虽然我的手也不热,但是我仍旧想要他手心里能有点东西,不至于会有一种一无所有的空荡荡的感觉。
“陆先生,我真想你刚刚是在跟我开一个很逼真的玩笑。”我靠在陆向远的肩头,说得极缓极轻。
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宁,陆向远是少数我想跟他好好说话的人。
陆向远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当一个玩笑听听就好了。”
我抬眼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弧度坚毅,我的嗓音涩涩的:“可是你能吗?”
“我已经很久不去想她了,每次想她都会是一个噩梦,然后从梦里醒过来之后,我就再也睡不着。她刚去的那几年,我几乎每夜都睡不了觉,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境地,只能靠着安眠药入睡。”陆向远明明平视着前方,但是身上好像长了许许多多的眼睛一般,抬起手一点点擦着我眼角继续渗出来的泪,“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安眠药也能入睡。你别哭了。”
“我哪里在哭?”我转过身,擦了擦脸上的泪,而后倔强地看着他,嘴硬地反驳。
陆向远张开那只刚刚给我擦过泪的手,拆穿我:“我的手都还是湿的。”
“我是沙眼,迎风流泪。”我把手伸向了空中,感受风的方向,比划道,“风是从这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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