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我瞎了,早就看不见了(2 / 7)
胡闹的孩子要将那壶盖给顶开了似的。
只听姬灏川又道:“习惯这个东西,的确可怕。”
“是。”
这短短的一说一答后,姬灏川没有再说话,帝师亦然,直到陶壶里的水真真是要将那壶盖给顶开来时,才见帝师将一块叠得整齐的帕子搭到陶壶的提手上,将陶壶从陶炉上提了起来,而后直坐起身,拿开姬灏川面前一盏茶盏的盖子,一手轻按着壶盖,一手提着陶壶往那茶盏里注茶水。
姬灏川垂眸看着在杯盏里打着旋儿的青绿茶水,又是浅笑道:“帝师多备了一只茶盏,莫非猜想得到孤今夜过来?”
“帝君高估下臣了,下臣还未有此神算之力。”帝师语气温和却恭敬,“夜夜都会备着,想着若是帝君过来的话,也不用急忙去准备了。”
“原是如此。”
“杯盏每次摆上前都已清洗过,并无尘污,帝君可放心用茶。”帝师将陶壶从姬灏川面前拿开时道。
姬灏川抬眸看向面色淡然的帝师,看一眼后又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茶水,沉声道:“帝师待孤,比先帝待孤更似一个父亲。”
道出此话时,姬灏川只是看着他面前杯盏里还未平静下来的茶水,他并未看帝师,是以他没有瞧见这一瞬间,帝师提着陶壶的手猛地一抖。
但当他再抬眸来看帝师时,只见帝师朝自己面前的茶盏里慢慢注茶,神色平静得好似方才姬灏川的那一句话并未在他心底激起过波澜一样,只听他还是温和恭敬道:“下臣万万不敢与先帝做比,不过是下臣陪伴帝君的时日年月较多较长而已。”
“是啊,从孤四岁时开始,便一直是帝师陪着孤,教孤读书习字,教孤知书达理,教孤如何立世,一直至今,从未离开过孤。”姬灏川轻轻一笑,笑里满是自嘲,“而在先帝眼里,孤为太子,却远比不过一个外人君倾来得重要,便是先帝驾崩了,竟还要君倾来摄政,呵,呵呵——”
说到最后,姬灏川轻轻冷冷一声笑,而后拿起茶盏凑向嘴边。
帝师见状,竟是连忙道:“帝君先莫喝,茶水尤烫嘴。”
可他的话才说完,姬灏川已是呷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到里嘴里,随即见得他的眉心瞬间拧到了一起,便是双唇都微微抿了起来,很显然是被烫到了嘴,却又不愿意吐出来。
只听帝师又连忙道:“帝君快吐出来罢。”
谁知姬灏川竟是将这滚烫的茶水给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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